秦之颜却没有给她犹豫的时间,浅笑着看向周围的百姓。
“哪位好心送这位大娘去京兆衙门,她怕是对京城不熟,才会学人拦轿申冤乱了规矩。”
她长得漂亮,举止更是端庄和气,虽然身后的马车描绘着皇家的云纹,却半点没有欺压旁人之势。
周围看客好感度倍增,她话音刚落就有人把事接了过去。
秦之颜微微颔首道了谢,还不忘叮嘱都去看看,莫要让冤情不能大白于天下。
乌泱泱一群人簇拥着全都跟着去了。
她站在原地静静目送,明亮的眸子里隐着浅浅的笑。
马车上的墨寒炫则是静静的看着她,明明柔善的像一只小兔子,愚蠢的善心大发。
可他心里却偏偏生出一种莫名的错觉,那不是一只愚蠢的兔子,而是一只谁也猜不透心思的狡猾狐狸。
那妇人,她绝对认识。
等人都走没影了,秦之颜才转身上了车,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裙摆,垂着的长睫隐藏了眸中所有的情绪,声音淡淡。
“皇后娘娘特意叮嘱臣妾,多为王爷的将来打算。臣妾愚钝,只能尽力而为,若有做的不对的地方,还请王爷多多宽宥。”
她故意提及皇后,是给墨寒炫提个醒。
即便他不是皇子,有皇恩,有兵权,有战功,这一切都让是他身居泥潭难以洁身自好的根本。
他不想舍弃报国之心,就应时刻保持警醒。
毕竟对于争权夺利的事情,她能做的,实在有限。
墨寒炫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,忽地俯身勾住了她的下巴,强迫她四目相对。
那双波光潋滟的眸子,仿佛一眼就能望到底,纯净无瑕。
“你很钟情我?”
他实在想不出,还有什么理由能让这女人处处为他所思所想,甚至不顾名声。
秦之颜还在想后续秦玉婉会有什么动作,被这突如其来的询问打断了思绪,表情有些呆,转了一下才听进去男人说了什么。
钟情?
她的目光描绘过男人的五官,前世她一心扑在顾彦昭身上,唯一惊艳过的美色,就是那个病恹恹的范易恒。
此刻细看墨寒炫,却比范易恒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如果再加上墨寒炫为北国而战的那些英勇过往,鲜衣怒马少年郎,这般男子,怕是没有一个女子会不钟情。
她稍作犹豫,坦诚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