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哪位好汉,朝木府呸得吐了口水。
远远的听见,有驾车的声音。木鸢看过,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,坐在木板车上驱赶骡子,板车还坐着一个老农和两个青年。
老农是罗民安,罗英娘的父亲,她的姥爷。驱赶骡子的是她表弟罗家星,另外两个青年是她大舅罗精忠和二舅罗包谷
罗英娘委屈巴巴的望着罗民安,“爹,你怎么来了?”
罗民安沉声,对着木家人冷喝,“不来,我都不知道,我闺女被你木家这样欺负!”
木老夫人不屑的瞥他一眼,趾高气昂:“谈不上欺负,罗英娘自己不敬婆母,善妒成性,我代儿子休了她,到官府,她也说不着理。”
“清官难断家务事,木老爷子还是带着她们赶快离开,免得脏了木府的门槛。”
罗民安黑着脸,冷笑:“这天底下,没有王法的地方了,清官还难断家务事,是吧?”
“你说的对!”
“精忠,包谷,给我打。”
一大一小,两个人抡起胳膊,跳下裸车。
木老夫人金贵端庄的脸,慌乱几分,“你怎么敢你不要罗英娘的名声了!”
“饭都吃不饱了,要什么名声。”
在他们看来,没人比罗英娘重要,罗民安们只知道他的女儿受委屈了,罗精忠和罗包谷只知道他们的姐姐必须离开。
他们可以过的不富裕,但是不可以对家人不管不顾,更何况是捧在手心里的宝贝。
二夫人给家仆使了个眼色,木鸢趁那俩仆人走下台阶,伸脚绊他们,摔了个狗啃泥。
罗精忠上去,就给离得最近的木泰一拳,他一个读书的娇养老爷,哪能跟天天在地里干活的罗精忠比。
木泰一个没站稳,倒在老夫人身上。
老夫人被惯性,推倒在地上,花容失色。
木鸢看准时机,也冲上去。
罗民安和木家人打得难舍难分,木鸢就趁着混乱,东一下,扯二夫人的头发,西一下,给大伯一个大逼斗。
尖叫声、吵嚷声!乱套了!
她个头矮,趁机摸了大伯的钱袋,扯了个二夫人的发钗,悄摸揣兜里。
今天,总得捞点好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