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等…”
世家公子面面相觑,都从彼此眼里看到了震惊,
“不是说阮二小姐躲在闺房不愿参加自个儿妹妹的生辰宴吗?怎的人不光是从外面回来的!还满身是伤?”
感情阮清年撒谎啊!
瑜王世子也面色难看,阮家人敢骗他!
嘈杂的议论声,轻而易举地将阮家费尽心思的挂着的遮羞布,一并被扯了下来!
阮父只觉得头痛欲裂,他看向轮椅上的可怜兮兮的女儿,那双雾眸含着委屈。
好像在无声控诉:爹爹您怎么不来接我回家呀?
阮父朝前走了两步,又退了回去,只觉得眼前的女儿像追魂索命的厉鬼,
他眼底的情绪逐渐复杂,如同这化不开的墨色。
那是在说,她不该这个时候回来……
阮清姝看懂了,她忍着鼻尖的酸涩,垂眸拨弄手指。
却不敢哭,因为燕王不准,会划破她的脸蛋,她记着的!
可这副强忍泪意的模样,落到宾客眼里,
就更让人不是滋味了,有几位夫人都心疼得红了眼。
阮清露暗自咬牙切齿,她这姐姐,怎么就不死在玉山上!回来后还这副惺惺作态,扰了她的宴会,真是晦气!
“阮三小姐,你不喜欢这份生辰礼吗?”郡主盯着阮清露问。
“怎…怎么会?”
四面八方而来的目光,灼得阮清露脸烫,她强撑笑容,“姐姐能回来我很高兴。”
“看不出来!”郡主毫不客气道。
被这么一提醒,众宾客直摇头。
姐姐丢了怎么还有心思办生辰宴啊?还有这阮家也真是的,孰轻孰重,分不清吗?
“当父母的哪有不心疼儿女的。”
阮父边打圆场,边抬手安抚,“姝儿,你不知道为父和你母亲有多担心,回来了就好。”
落在发顶的手掌很温暖,渐渐驱散了寒意。
阮清姝不敢动,怕一动温暖消失,她又会被丢进那冰冷阴暗的噩梦里。
“父亲…”
“好了好了,都过去了,爹知道你向来娇气,你瞧你这次都没哭成花猫,想必伤得也不重,养养就好。”
不重吗?可她差点就死了啊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