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令仪又何尝不想帮呢?只是她终究力量有限,如今更是自身难保。
“茯苓。”赵令仪郑重其事地喊了她一声,“我觉得我这些年想错了。”
“啊?”茯苓一脸不解。
“以前我一直以为只要我本本分分地做好宁伯侯府的二少夫人,不管是娘亲弟弟,亦或是我自己,就能安稳地度过这一生。”她顿了顿,“可现在我觉得,有些事情并不是我想就可以的,只要我们活着就总会有各种意外发生,且不受我们控制。”
“所以!”
“我们只有让自己变得足够强大才能不受制于人,才能有更大的能力去帮助人。”
茯苓似懂非懂。
赵令仪继续道,“你知道司马相如为什么没想过要抛弃卓文君吗?因为卓文君有才有钱有底气。而卓文君则可以随时放弃司马相如,也是因为她有钱有才有底气。而她的那《白头吟》便是给司马相如的抉择,闻君有两意,故来相决绝……凄凄复凄凄,嫁娶不须啼……男儿重义气,何用钱刀为。”
“茯苓,我们身为女子,生来便受囿于内宅,可女子本身也该是有光的啊!”
“夫人是想?”
赵令仪双眸亮晶晶的,她看向茯苓,笑而不语。
“不管夫人做什么,茯苓都会永远跟随夫人。”
“傻瓜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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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到年底,时间过得越快,大年三十这一天,宁伯侯府张灯结彩,喜气洋洋,老夫人一早便带着家里女眷准备动身前往宁安寺。
“也不知道祖母怎么想的,今年非要去宁安寺那种地方!那种地方的菩萨沾染的也都全是些低俗之气,哪有福禄寺的菩萨好?”陆程蕊一上出门便抱怨个不停,见到赵令仪后更是来气,“她怎么也在?二哥都不要她了,她哪来的脸皮还好意思跟着?”
老夫人拐杖狠狠地在地上扽了一下,陆程蕊立马闭嘴。
“娘,咱们就非要去宁安寺吗?蕊儿也没说错,宁安寺那种地方确实不是我们去的啊。”大夫人也不乐意,要是让京城的那些世家夫人知道她去了宁安寺,指不定要怎么贬低她呢!
“就是!”陆程蕊躲在大夫人身后,不死心地附和道!
反正她是没脸跟小姐妹说自己大年三十是去宁安寺拜佛的,要不然会被笑死!
“宁安寺是你二嫂娘家修建的,这么多年香火也旺盛,你们有什么去不得的?”老夫人说完便率先上了马车。
“我呸!不过就是有几个臭钱罢了,有什么好神气的!我爹还是宁伯侯呢!”陆程蕊虽有千万个不愿意,却也不得不跟着上了马车,不过嘴却是停不下来一点,一路都骂骂咧咧的。
赵令仪前几年都没跟她们出去过,站在原地,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上谁的马车。
好像不管谁的马车都不太欢迎她。
就在她愣神之际,老夫人撩开帘子,目光慈祥,“令仪,来这,陪我聊聊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