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她的脾气是多么想吼出一句:三年前你求生之时,老娘要是不救你不管你,你早死了!
褚烨显然一怔,神色冷淡。
庄翎见此也是发怵。
算了,现在烂命一条,谁也得罪不起。
庄翎叹气,熟练地卖可怜:“摄政王位高权重,可庄翎只是弱女子…虽然背靠庄家,但自幼无人看管,我蠢笨无能,实为弃子。”
“但王爷若能给庄翎活命的机会,妾可为您做棋子,甘之如饴。”
她这么说完,褚烨也没有动静,冷冷地站在她身侧像个石雕。
有点冷,庄翎瑟瑟捡起斗篷重新系好,转了个方向面对着褚烨。
可谁知他突然如雪坠地般半跪下来,手撑着醉翁椅猛吐出一口浓血!
糟了,这个情况不对。
而这反应是…
他要发病了!!
时隔三年她对这条疯狗发病都记忆犹新,庄翎呼吸一滞,心都提了起来,她立马起身往廊上跑——
“啊——”
褚烨则迅速拎住了她的斗篷,将她单手抱在怀里,一把甩进奉阁的寒安殿。
殿中充斥着药草香。
这无疑是褚烨的寝殿。
此刻的褚烨脸色惨白,表情已然是凶煞无比,闷头撞过来直截了当掐住庄翎的玉颈。
她知道他要吸血,也知道有多疼!
她连忙挣扎起来,紧张到都从喉咙里带出颤音了,“别…”
但慌乱归慌乱,她仅存的那点理智突然告诉她,她现在又不是苏曲水,苏曲水的血能止住他发狂。
但旁人的血可不会!
若无苏曲水,褚烨发病就只能靠喝汤药,而那汤药总是有后遗症的,譬如令他畏寒。
所以咬她没用啊!她又何必任由他如疯狗般撕咬?
庄翎反抗地推开他,“王爷…妾去、妾去给你煎药!”
她刚起来,下一刻就被褚烨提起来扔到床上,他的十指重重压住她的手,深深咬上她的肩膀!
舌齿重咬嵌入皮肉里,腥血浸出,他便慢慢换成了吮吸。
“唔…”庄翎痛苦地叫出声。
我说得那么可怜,是让你疼疼我…不是让我疼啊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