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仗着人小到处跑,还说了不让逗狗非要逗,赶他走开了还要远远的做鬼脸。”
“敢情是打着这样龌龊恶心的主意,以为伤了本宫宝贝孙女的脸,本宫便只能把她许给小畜生了?”
越说越气,“做你们的春秋大梦,也不照照镜子看你们配是不配!”
“简直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,光有这样恶心的想头,都是对本宫宝贝孙女的侮辱,对本宫的侮辱!”
“来人,立刻给本宫划花小畜生的脸,再打断他的腿!贱妇若敢阻拦,就连她的腿一并打断——”
郭氏已是吓得瘫倒在了地上。
怎么会这样……她明明就是诚心在解决问题,怎么反倒成了火上浇油……
就有粗使婆子上前,揪住孟元澈,再拔下发间的一丈青,要划他的脸。
孟元澈这下终于不呆了。
本能的挣扎起来,“不要……放开我,呜呜呜……放开……祖母救我、救我……”
听得郭氏心都要碎了,“长公主殿下,求您……求求殿下了……”
福慧长公主却仍一脸的震怒,“再敢多说一个字,连你的脸一起划!动手,还愣着干嘛,想死不成!”
郭氏便再次闭了嘴,不敢继续哭继续求了。
都知道树活皮人活脸,若她的脸也被划花了,——痛且不说,就现在她被扇了的两颊都还火辣辣的。
关键她以后还怎么出门见人?
她就算上了年纪,也是女人,而女人的脸何其重要!
不像男人,就算伤了脸,只要有本事,照样能干出一番事业来,照样能娶妻生子。
至于腿,就算打断了,又不是不能治,又不是治不好了……
孟元澈还在挣扎着,“祖母救我……我害怕……祖母,呜呜呜……我知道错了,真知道了……”
郭氏却已经埋下头,闭上了眼睛。
然后,她就听见了孟元澈近乎撕心裂肺的惨叫,“啊……啊……”
她不由抖得更厉害,眼睛也闭得更紧了……
天黑以后。
叶定宜清醒了过来。
守在一旁的白兰又惊又喜,“夫人,您可算是醒了,可吓死奴婢了……”
叶定宜有气无力,“发生什么事了?这是在哪里……”
白兰哽咽,“哥儿惹下大祸,夫人当时急得、急得犯了老毛病,您都忘了不成?”
“您都多少年没犯病了,奴婢当时都快吓死了,生怕您万一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