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回事?祁叔何时回来的?”
“刚刚,中了毒,苟大夫正在给他诊治。”顾一僵着脖子,尽量不让自己的目光往屋里瞟,像个木头人一样一板一眼地答道。
顾宴修已经拔腿往外走,走了几步,回过头,以命令式的语气对花雨曼道:“你也过来。”
花雨曼:……乃乃个熊,好歹也给她找件衣服啊!
无法,她只得又从顶柜里翻出一件玄色长袍穿好,默默地跟在顾宴修身后。
她走得很慢,刚刚被狗男人翻来覆去折腾过,全身上下都像被碾碎般的疼痛。
每一步,都疼痛难忍。
顾宴修自然不会管她,大长腿迈得飞快,很快就不见了身影。
好在顾一还算顾及她,放缓脚步走在她右侧,始终落后她半步。还时不时拿眼睛偷瞄她。
顾一心里像有百只猫爪在挠,实在是好奇极了。
就是这位姑娘,终结了大当家二十余载的和尚生涯。
他听顾三说大当家从山下劫了个姑娘回来时简直难以置信。
大当家那是谁?那就是移动的女人绝缘体。
母蚊子离他一丈以内都能被他拍飞,更别说是女人。
他的房间从来没有女人能进去过。
上次那个浣衣房的青栀姑娘趁着他醉酒,偷偷溜进去想爬床,被大当家一掌拍到了窗外,好在被悬崖边的一棵大树挂住才捡回一条命。大当家还把青栀姑娘碰过的地方换的换,洗的洗,就差把屋子给推了重建。
眼下这位姑娘就是一个大写的传奇,不仅能躺大当家的床,还能穿他的衣服,顾一打心眼里佩服。
走了一程,花雨曼实在受不了顾一那频频打量的目光,索性转过头,冲着他柔媚一笑:“这位小哥,我美吗?”
啊?
顾一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栽个大跟头,嘴巴半张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的这个问题。
山寨里的姑娘相对于其它地方要更豪爽一些。但也鲜少有女子如此不知羞,如此不含蓄,对着陌生男子大大咧咧问出自己美不美的问题。
是他久不出山,外面的世界已经变成这样了吗?顾一陷入了深深地反思。
花雨曼瞧见他这副呆头鹅状,恶趣味地起了逗弄的心思。
她风情万种地撩了撩长发,眼波流转道:“我若是不美,你干嘛老是偷看我呀?”
顾一:………
隔老远都能感觉到大当家身上的寒气,宛若实质,“嗖嗖嗖”朝他射来。
明明是盛夏,他却如坠寒冬,额头的冷汗冒了一层又一层。
顾宴修足尖轻点,几个起落站到两人面前,立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