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隋后退两步,咽了咽口水,至今不敢相信刚才那一幕,他竟然从陆景宁的眼中看见了杀气。
别说是赵隋了,就连容氏也被吓得不轻,她疑惑不解地看向了陆景宁,传闻说柔宁郡主痴心一片,为了肃国公世子豁出去性命都愿意。
可刚才,这位柔宁郡主分明是动了杀气!
容氏按住疑惑没多问。
半个时辰后终于到了玲珑阁,一迈进院子,就闻到了浓浓的药味,她掩鼻进门。
跟在陆景宁身后终于见到了上官氏。
几年不见,容氏望着面容蜡黄,枯瘦不成型的上官氏后,吃惊地张大嘴巴:“你……”
两个人明明是同样的年纪,容氏看上去不过二十五六,而上官氏却比容氏苍老了一大截。
看见友人,上官氏眼眶微红:“你来了。”
容氏哼哼:“若不是郡主来府上请我,你还要撑到什么时候,还怕我高攀你这位太子妃不成?”
“瞧你,又在浑说。”上官氏无奈地靠在榻上摇摇头。
两人斗了几句嘴,容氏坐在了床前拉着上官氏的手开始诊脉,眉头越来越拧,脸色也是十分沉着。
陆景宁的心紧悬着。
许久,容氏松开手。
“如何?”上官氏还抱着最后一丝期盼。
容氏冷哼:“要不是郡主来请我,下次见面,必定是给你吊唁上香了。”
上官氏倒吸口凉气:“这么严重?”
“你身子亏损又被人下了药,制造成假孕模样,用不了几个月,就会全身瘫痪,用心照料也能活个一年半载。”容氏恨铁不成钢,英气的脸庞上浮现怒火:“这屋子里也搞得乌烟瘴气,还有这些破香囊,闻着就叫人头疼恶心。”
容氏一把将床上悬挂的香囊给扯下来,厌恶地扔在一边。
上官氏从震惊中回过神,笑道:“你还是这个脾气,真是一点儿也没变。”
“容伯母,我母亲可有得治?”陆景宁神色担忧地问。
容氏深吸口气:“也不是没得治,你母亲身子孱弱,经不起重药,需要些时间,幸好假孕发现及时,得配合针灸,才能将体内的药一点点地驱散。”
“求容伯母救救母亲。”陆景宁双膝一软,跪在地上,眼眶通红。
容氏气不过将人拉起来:“我既然来了就不会见死不救,等我回去准备准备,从现在开始除了我开的药方子,任何药都不要乱吃了。”
“好。”
容氏叮嘱完,外头已经黑天了,宫门即将落锁,容氏必须要回去了,陆景宁亲自将人送到了宫门口。
“郡主……”
“容伯母见外了,我是晚辈,伯母可以喊我一声阿宁。”
“阿宁。”容氏安抚几句:“事情也没你想的那么糟糕,我会尽力的。”
“多谢容伯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