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了很可爱的儿子。
要说有不甘,那便只有青梅竹马的白月光,季杨了。
尤其洋洋上完幼儿园回来后,时常问我为什么他的父亲不会弹钢琴。
为什么他的父亲不会八国外语。
为什么别的小朋友父亲都那么厉害,他的父亲却什么都不会。
这些,季杨都会。
而他刚巧回国了。
打来电话时,我正带着洋洋在游乐园。
见面第一句我就嘲讽他“学留完啦?”
季杨咧开嘴巴一笑,笑里却满是苦涩:“是啊,可老婆却没了。”
本想说清楚就走,洋洋却突然问他,会不会骑马。
季杨眉头一挑,意气风发:“那当然,你妈妈的马术都是我教的,走,我带你去骑马!”
一瞬间我看到了当年那个少年,骑着单车到我家楼下“大小姐,快下来,上学要迟到了,你待会儿连抄我作业都没时间了。”
后来才知道,没有破镜重圆。
有裂痕的镜子,又怎能长久呢。
尤其是,我已见过不一样的风景。
可等我追来才发现。
那片独属于我的风景,被我亲手摧毁。
再也不会盛开了。
三十五岁那年,季杨结婚了。
世家联姻,没有感情基础。
我送上礼金后,带着余舒洋转身离开了。
分寸感一事,时至今日我才懂。
可,一切都太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