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芩秋看着抖如筛糠的秦嬷嬷,被人拖下去的秦嬷嬷,吐出了一口浊气。
上一世她申辩自己没有通奸的时候,正巧响起了惊雷,秦嬷嬷便说她是在撒谎,所以遭雷劈了。如今这道雷,她算是还给她了。
谢氏此时已完全信服,难掩激动心情,在丫鬟的搀扶下起了身:“苏姑娘,天师给你托梦时,可有告诉你,倘若你与我儿成了亲,他何时会醒?”
苏芩秋掐起手诀,算了算解毒所需的时间,回答她道:“最迟五月初三,戌时三刻。”
她居然连侯爷苏醒的具体时间都知道!众人看向苏芩秋的眼神,已经不能用膜拜来形容了。
谢氏看了看墙边的漏壶。
五月初三,戌时三刻,那不就是今晚?!
只剩一个时辰了!
谢氏慌了起来:“苏姑娘,时间太紧了,没空布置喜堂,宴请宾客了。”
这是同意她冲喜了?苏芩秋心头一喜,面儿上却格外严肃:“老太君,这桩婚事既是天意,又何须拘泥于俗务?”
“说的是,说的是。”
谢氏连声地应着,马上命人去买喜服,尽最快的速度让她跟一只大公鸡拜完堂,送入了洞房。
总算是见到宁远候了。
苏芩秋长长地吐出一口气,蹲坐到脚踏上,看婚床上的男人。
顾泽夕双目紧闭,毫无生气,那红彤彤的喜被,衬得他的脸愈发苍白。
但即便如此,也能看出他有副好样貌,可见他尚未中毒时,是何等的英姿卓越,风华绝代。
苏芩秋从怀中取出解药,塞进了他嘴里。
随后,她取出了一套银针,喊三七:“过来搭把手,帮我把候爷的衣裳脱了。”
三七却把眼睛一捂,跑出去了:“夫人,你男人的衣裳,只有你自己能脱!”
夫人?她适应得倒是快!苏芩秋摇摇头,只能自己动手,把顾泽夕脱了个精光,连底裤都没剩下。
随后,她取出银针,大略朝他身下扫了一眼,捻起银针,扎进了穴位。
她自幼师从西域名医,所制的药精妙无比,增一分是要人命的毒,减一分却又是救命的良药。
导致顾泽夕中毒的这一种药,名为多子福,其实是治疗男人不育的良药。但顾远风暗中买通丫鬟,增加了他的药量,才导致了他中毒。
顾泽夕年纪轻轻,居然患有不育症,也是让人没想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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