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……公主,这是为何?”
任赵嬷嬷活了大半辈子,也不曾想过,陆书锦会用这等方式,她小心翼翼道:“您如今朝着下面的人施恩已经够多了,老奴只担心若是再如此下去,只怕会叫那起子奴才恃宠而骄。”
平心而论,赵嬷嬷说的有道理吗?有的,这也是上位者御下的一种手段,而对于赵嬷嬷的好心提醒,陆书锦表示,她知道错了,但丝毫不改。
那赵嬷嬷苦劝许久,始终不见陆书锦更改主意,无奈之下,只好自己道:“公主既然心意已决,老奴自不能耽误公主,公主且放心,老奴一定将此事办的妥妥当当的!,”
主仆二人少见的温情起来,然而,没温情太久,赵嬷嬷便果断起身去了福寿堂。
那福寿堂虽不是主院,可它与主院紧紧挨着,叫老夫人住在福寿堂,也算是妥当。
如今,赵嬷嬷就走在去福寿堂的路上。
那老夫人在听说怎么求见以后,心中的第一想法便是陆书锦低头了,她心内一喜,强压着自己的迫切,一个劲儿的催道:“快快把人请进来。”
待赵嬷嬷进了福寿堂以后,老夫人还摆谱道:“赵嬷嬷如今可是稀客,啊。”
“老夫人折煞奴婢了。”
赵嬷嬷低着头,柔顺的样子叫老夫人心中一阵畅快,你是宫里出来的又如何?你照顾公主又如何?还不是要对着我低头?
她心中虽然这般想,面上却笑道:“赵嬷嬷今日过来是为了?”
“老夫人,公主差老奴前来要锦绣堂下人的卖身契。”
“这……要这个做什么?”
“公主自有用处,还请老夫人将卖身契给奴婢,别叫公主等久了。”
“你这是威胁我?”
老夫人一阵冷笑,重重的将茶碗放在桌上,又道:“若是老婆子不给呢?”
“老夫人若是不给,奴婢也没有办法,不过……日后锦绣堂下人的银钱就要走公中了。”
“你!你!陆书锦她敢!”
“老夫人,公主的名讳岂是你能直呼的?”
赵嬷嬷收起面上的温和,不卑不亢的对着老夫人行了一礼,也不等老夫人说话,转过身便走。
老夫人看着赵嬷嬷的背影,只气的心口一阵绞痛,她张张嘴,最后只能恨恨骂道:“小贱蹄子,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