鲜血从她的指节中漫延出来,衬出她的气色更苍白颓弱了。
这次,她突然彻底哭出声。
“四哥。。。。。。连你都不信我了,我还活着做什么?你砸死我好了。”
君司瑾刚才也是太冲动,见她都伤成这样了还无悔改之心,并且还在诡辩。
没忍住才用玉盒砸了君棠月。
此刻回过神来虽然不后悔,但也知道太有失风度了。
便垂眸不语。
病房里闹成这样,场面跌入最低谷。
门外却突然传来轮椅声。
是深居简出,向来从不过问家事的君司礼。
病房门被人推开,君司礼穿着一身白色休闲装,姿态懒散轻颓地出现在众人视线里。
君司礼坐在轮椅上,周身都透着一股书卷气,眉目温润柔和,眼眸里一片云淡风轻,参差的额发在眉间轻荡,整个人看上去恬淡温和,让人如沐春风。
他指间随手拨动着一串白玉佛珠。
一时间好似误入这闹剧的谪仙人。
要不是他腿疾不愈,定然更是天人之姿。
他的出现,震慑了病房内所有人。
最先开口的是君父,他狼狈地挣脱君司瑾的桎梏,怒极攻心道:
“阿礼,你四弟疯了!”
“这君家真是越来越没有正常人了。”
君司瑾瞳孔一缩,对二哥君司礼,他从来是敬重的,在整个君家,君司礼是看起来最人畜无害,也是最高深莫测的。
他退后几步,表情有些僵硬。
恭恭敬敬叫道:“二。。。。。。二哥,您怎么突然来医院了?”
君司礼淡淡瞥了他们一眼,随即将温和的目光落在君棠月伤痕累累的脸上,朝她招招手:“棠棠,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