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临烨重重的闭上眼,喉结猛烈地滚动了一下,嗓音压抑着眸中情绪:“今日之日,希望你守口如瓶。”
一锭金子落在了秦大夫的跟前。
秦大夫没再说其他,拿着金子下了马车。
“王爷,现在去哪里?”烈风在外面,把秦大夫的话听得清楚明白。
他心中也是颇为震撼,不敢多言。
霍临烨忽而睁开眼,叫住了秦大夫:“一个女人的身上,有多少碗血?……寻常人家用饭的小碗。”
秦大夫思索了一下,道:“约莫是八十小碗。”
看着秦大夫离去,霍临烨端坐在缓慢行驶的马车里,他沉声问烈风:“你可知,王妃这一年,给出了多少碗血?”
烈风粗粗地算了算,最后也只是摇摇头:“这一年里,王妃有的时候一天一碗血,有的时候,三五天一碗,或者是十天一小碗,属下没有算过……”
可笑的是,霍临烨亦是不知,云姒到底割去了多少的血,给苏韵柔做药引。
而苏韵柔的病,很早之前就好了。
云姒一直说,他一直不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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‘哐!’
沈长清屋子的门,在夜深人静时分,被大力推开。
如同行尸走肉一样的沈长清,一点点地从床上爬起来,目光死水一样的看着走到自己床前的人。
“怎么?”他声音嘶哑,说完又垂下头去。
霍临烨看着沈长清如今的这番样子,觉得分外的讽刺。
云姒献出了那么多的血,又被他在不知情,不信任之下,折磨了许多次,尚且没有失去心智。
而沈长清,一次不算什么的打击,就让他爬不起来了。
“长清,你我少年相识,我不曾在你面前把自己当做王孙贵族,只把你当做挚友。我问你,你可知,云姒一共献出了多少碗血?”